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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5章 补偿(第1页)

“嗷”一声,银狼亮出了獠牙,猛得扑向月瑶。怀宁吓得尖叫:“月瑶!”月瑶摔跪趴在地上,抬头就是银狼凶煞的獠牙,浑身血液凝滞,一时间浑身动弹不得。下一瞬,一个身影飞身而来,直接一脚踹在银狼的脑袋上,生生将这匹狼给踹偏了方向,扑了个空。月瑶原本以为自已要成为这恶狼口中亡魂,没曾想还能逃过一劫,她僵硬的抬头,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。凌骁挡在她的前面。那银狼突然被袭击反而兽性大起,毫不犹豫的甩头立刻又冲着凌骁飞扑上来,凌骁无法躲避,他一旦躲开这狼就得扑到月瑶的身上,只能抬起左臂让挡,厉喝一声:“拿剑来!”他随身佩剑,但入宫都是卸剑的,方才情急之下冲上来救她都没顾上找一把兵器。银狼毫不犹豫的撕咬住他的左手小臂,月瑶脸色骤变。而此刻冲进来的禁军也立即将手里的剑扔了过来,凌骁脚尖轻点一个飞跃翻身而起,反手抄起长剑就刺进银狼的眼睛里。“嗷!”银狼惨叫一声,松开了獠牙,凌骁抽出左臂,已然血肉模糊,他面不改色,眸中杀心骤起,再次一剑刺进银狼的头颅里。血水喷溅而出,银狼轰然倒地。其余禁军立即围了上来,将银狼团团围困住。凌骁随手扔了剑,走到月瑶的跟前,右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:“你没事吧?”他衣袍上被溅上了银狼的血点子,但因为是玄衣,倒是不明显,只是靠近便有浓重的血腥味,通身肃杀之前还未收敛,但声音却十分平静。“你的手……”月瑶看向他的左臂,神色慌忙。凌骁左手往身后靠了靠,伤口狰狞了点,不想吓着她:“没事。”“月瑶!”怀宁带着哭腔跑过来:“你没事吧?我差点吓死了,好端端的你怎么就摔出去了。”月瑶抿了抿唇,她不是摔出去的,而是被人推出去的。她回头看一眼身后,兵荒马乱,宫人们四散而逃,千金贵夫人们也都躲在桌下瑟瑟发抖,是谁呢?而此时,皇帝也终于缓过神来,雷霆大怒:“北狄好大的胆子!”北狄使臣团早已经吓傻了,齐刷刷跪了一地:“陛下息怒!”“陛下,北狄此番有备而来,妄图刺杀陛下,其心可诛!应当立即斩立决!”有朝臣站出来义正言辞。太子也立即站出来:“父皇,此事应当先查明真相,毕竟是涉及两国邦交,不可轻率。”“皇兄这话倒像是包庇北狄,难不成和北狄串通一气?!陛下险些丧命于这银狼口中,如此凶险,皇兄还想拖延时间!”说话的是六皇子,铿锵有力。“你!”这番争执不下,皇帝脸色也有些阴沉,看向凌骁:“你觉得呢?”凌骁拱手:“臣以为,此案的确疑点众多,还需彻查清楚,到底是北狄所为,还是有人蓄意从中使坏挑拨两国关系,不如先把人扣下,查证清楚再处置也不迟。”毕竟使臣若是死了,不论什么原因,两国必定开战。新帝刚刚登基,朝中还未彻底平稳,立刻与北狄开战并不是好时机,但倘若北狄当真嚣张至此,大周自然也不会放过。皇帝渐渐从暴怒之中冷静下来,沉声道:“那就这么办,此事,交给太子来查。”太子拱手:“儿臣遵命!”皇帝还惊魂未定,皇后忙上前来搀扶:“陛下受了惊吓,还是先回宫歇着吧。”皇帝又看一眼凌骁的血淋淋的手臂,眉头紧皱:“立刻传太医给骁儿治伤。”“是。”高公公立即应下,亲自跑去请了。皇后松了一口气:“今日多亏了凌侯豁出性命杀狼护驾,否则还不知是什么后果。”皇帝看着凌骁的眼神多了几分狐疑,他今日可不是为了他豁出性命的。皇帝又看一眼站在凌骁身边的那个女人,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那是凌骁的长嫂。他知道凌骁对他长兄最是敬重,照顾长兄遗孀也是应该的,但有必要照顾到这个份儿上吗?“陛下,先回宫歇着吧。”皇后又劝了一句。皇帝这才收回视线,由着皇后搀扶着离开。“恭送陛下。”皇帝离开,这大殿只剩下一片狼藉。很快太医赶了来,给凌骁尽快处理伤口。他小臂被那银狼生生撕咬出两道血淋淋的口子,此刻血肉和衣袍都沾黏在一起,太医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,凌骁眼皮子都没掀一下。月瑶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伤口,心脏都被攥的喘不上气来。“还好没有伤到筋脉,但这伤口到底还是深了些,得好生休养才行。”太医好容易为他剪掉了和血肉沾黏的衣袍,又清洗了伤口,上了金疮药,又用纱布细细包扎起来。凌骁抬眸看一眼月瑶发白的脸色,眉心微蹙:“吓着了?”月瑶紧抿着唇:“没有。”“脸都吓白了,胆子小成这样?”月瑶又看一眼他手臂上被血水浸润的纱布,心里很不是滋味,声音也小了许多:“我才没有。”怀宁站在一旁,看着他们说话,不知怎的,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气氛不寻常。从前不曾在意,今日才发现,原来凌骁这样在意他的长嫂吗?宁可空手冲出来和那银狼以命相搏。太医给凌骁包扎好了伤口,凌骁便收回了手,对月瑶抬了抬下巴:“走了,先回府。”月瑶慌忙点头,然后转身对怀宁道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怀宁张了张嘴,也还是点头:“那你先回吧。”月瑶这才匆忙跟上了凌骁的步子。出了宫,剑霜照例将马车赶过来,赤影则牵了凌骁的马来。月瑶进了马车,才刚刚坐稳,紧接着车帘子被掀开,一个颀长的身影弯腰进来。月瑶瞪大了眼睛:“你怎么能进我的马车?”“我伤成这样你指着我在外面风吹日晒的骑马?”月瑶看着他小臂上的伤口,眸光微滞,黯然下来。他是为了救她性命才伤成这样的,她又怎能心安?“对不起。”若非因为她大意,他定不会受这样的伤,方才太医说,险些就伤到了筋脉,他这样的习武之人,倘若真的伤到筋脉,岂不是和废了没区别?她总是拖累他。他看到她眼里泄露的愧疚,扬眉:“你也知道对不起我?”月瑶揪着手里的帕子,头又低了一点,像个让错事的孩子。“那你怎么补偿我?”月瑶记心愧疚的抬眸看着他。他靠到车壁的软枕上,语气散漫:“过来。”月瑶以为他伤口不适,忙靠近了一点。他看着她的唇瓣:“吻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