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5章 云姒:稍微用怀孕试探九哥(第1页)
我现在成了这种样子,段氏山庄又给了九爷你,我是一无所有了。我的后半辈子,我孩子的后半辈子,想要九爷的一个保证。 段凌宵拉着小女儿慕宵,一片白茫茫的眼底,显露出哀伤:九爷……能不能……娶我这样,我把段氏山庄交给你,我也放心的,我父亲,也是放心的。 在场之人,无不点头。 军师道:这是个好办法,九爷之前就已经许诺过,会迎娶段大小姐。现在段氏山庄成了九爷手中的,九爷娶了大小姐,也算是给所有人一个交代。如此一来,段氏众人必然归心!九爷意下如何 本宫不同意! 柳太妃赫然出现在了门口。 还没有丝毫犹豫,直接进来,站在了云姒身前:本宫不同意! 军师的脸色不好:太妃娘娘,这是男人之间讨论权势之事,不是小打小闹儿女情长。 说罢,军师看向了九爷:九爷也不是那种得了便宜,就开始翻脸不认人的。段氏山庄在四海列国的朝堂之外,是怎么样的势力,什么样的存在,别人不清楚,九爷最是清楚。如今这孤儿寡母,没了依靠,九爷又不愿意将手从段氏山庄拿下来,想要服众,怎么说,也得拿出点表示来,安我们下面人的心才是。 云姒一直不言语,侧眸看着身边的男人。 霍慎之手中端着一盏茶,细细地品着,似乎这件事情,他就是一个局外人一样。 柳太妃可就不一样了,登时就气笑了:小情小爱段凌宵私德败坏,想要嫁入摄政王府做正妃,你们还打着让段凌宵生一儿半女,等我们百年归老,到时候王府爵位跟段氏山庄都是你们段氏血脉的。这段氏山庄,只不过是在阿九手里过了一边。这么响亮的算盘呢,还说得好像是阿九占了便宜一样你把人当傻子不成 云姒深吸一口气,缓缓吐出,眉眼登时舒展开。 段氏山庄在朝堂之外,固然实力雄厚。 可柳太妃是什么人物 当初先帝在世,在先皇后的毒手下,还能独宠六宫屹立不倒。 活到现在,她手底下玩过的人命,不比谁少。 军师的面容一紧,看向了九爷:九爷的意思呢 霍慎之放下茶盏,抽空睨了军师一眼,不温不火地开口:本王给了她正妃之位,不过多时,你们为了安心,又想要本王跟她有个孩子。血脉羁绊,比任何关系都要牢靠。如此,本王是能够对得起段老庄主。只是,怕对不起本王父皇了。 他抬眼,看向了军师:如太妃所说,你拿段凌宵这个筹码跟本王谈,于公于私于情于理,从更远处看你们段氏山庄获利来看,她坐得起摄政王正妃 这时候,段凌宵踉跄着被小女儿慕宵搀扶着过来,一下子跪在了霍慎之的跟前:九爷…… 云军师看着泣不成声的段凌宵。 这些人,没有人把段凌宵当人,只是平衡利益的筹码。 军师拧眉:那九爷预备如何给我们这么多段氏山庄的人一个交代 九爷,我已经不能生育了!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九爷答复时,段凌宵忽然吐出自己的隐秘。 云姒不可思议地看着段凌宵。 这个女人到底是打了什么算盘,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段凌宵哭得不能自己:我……我十四产双子,伤到了根本……所以我绝不可能胁迫九爷与我生子。更不能拿着段氏山庄,要挟九爷到时候让孩子做世子之位,同时拥有段氏山庄。 在场的人,谁也没有料到,还会出这种状况。 一时之间,段氏山庄几乎陷入到了被动的局面。 一个不能生育的大小姐。 两个生父不详的孩子。 一个虎视眈眈,已经筹谋十年,将段氏山庄撕扯下一半的摄政王霍慎之。 柳太妃缓过一口气来:都不能生育了,那就更没有资格做正妃了。皇家子弟,子嗣为大!难不成,想要摄政王府认段凌宵的女儿做接班人 军师哑然。 而这时候,慕凌朝着妹妹慕宵招了招手,跪在了段凌宵的身后。 段凌宵哭道:我不求正妃之位,只求一个侧妃,求我跟我的儿女一世安稳。 几乎是刹那间,云姒的目光就变了。 要正妃之位不行,转头承认自己的弱点,说出自己没有什么威胁,解除他们的防备,退而求其次,只要个侧妃之位。 一时之间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 就连柳太妃,居然都说不出半个字。 这女人的心机,当真厉害! 军师叹了口气:九爷,你拿了段氏山庄,总不至于半点东西都不舍出来。我们大小姐都已经退到了这个地步,若是九爷您再拒绝,那……就太说不过去了。只是个侧妃之位,难道这摄政王府,还容不下一个眼睛失明,又再也不能生育的小小侧妃 在旁观者看来。 段凌宵当真是步步退让了。 偌大的段氏山庄,只要全部吞下去。 那霍慎之只要有一统天下的心,段氏山庄,就是遍布四海列国的网,搜罗一切,更是能提供数不清的经济支撑。 价值,不容小觑。 要是再拒绝,那就是贪婪到舍不得付出一滴血了。 云姒在此刻,看向了他。 他不说话,云姒不知道他是在考量,还是在想怎么拒绝,或者,是在想这件事情背后的价值。 若是他现在果断拒绝。 那云姒想……可以用孩子的事情,稍微试探他。 若是他觉得没问题,她就告诉他,自己有了他的骨肉,还是……两个。 若是不能果断拒绝,那他便不是她的九哥,只是谋权为利的摄政王九爷。 这孩子的事情,还得往后放。 云姒暗中叹了口气。 留给她的时间,真的不多了。 即便是现在衣服穿得多,过些日子,彻底显怀,也是遮不住的了! ——九哥……你可千万不要让这原本是我生机的摄政王府,成为当初要我命的楚王府。 九爷! 段凌宵忽然抬头,张口便道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