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别买些破烂回来丢我的人(第1页)
就这样,不知不觉间,就到了夜璟澜与舞阳公主大婚的前三日。一大早,天还未亮,叶玄便等在了盛念念的房间门口。不一会儿,便看到那个战场上,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面寒王,神清气爽,满面春风从里面走出来。为了不吵醒里面还在熟睡的王妃,他还特意轻手轻脚带上了房门。“王爷,早!”叶玄面上恭敬行礼,内心却颇为无语,谁能想到堂堂的战神王爷,有一日竟会因为爬床,高兴成这样!夜无渊朝他微微颔首,而后两人一起,出发去到了胜天营。另一边,自从因圆房之事,被夜无渊禁足在吟江院的江舒儿,也终于重获了自由之身,从床上悠悠转醒。她撑着床沿起身,视线朝窗外清墟院的方向看去,眸中渐渐凝聚起一层冷霜。虽被禁足在院中。但她依然有眼线,每日向她通报消息,所以府内近来发生的大事,她都了如指掌,自然也十分清楚,菀贵妃已经醒来的事。本以为自己做成和夜无渊假圆房的计划,王爷就会对她改变心意,却不曾想,反倒因为此事,招致了王爷的嫌恶。不过既然此路不通……她可以去巴结讨好菀贵妃,而后利用这位王爷深深爱护的母妃,让他对她回心转意。总之,无论付出多少代价,她定要当上夜无渊的正妃,将盛念念这个贱人,永远踩在脚下!在复仇欲望的驱使下。江舒儿忍着近日以来,身体突然出现的疲惫不适,努力从床上爬起来,而后精心梳妆打扮后,领着婢女朝清墟院出发。两人刚走到院子门口,却被门前的侍卫告知,菀贵妃一刻钟以前,已经离开了清墟院,而且就连他也不知道贵妃娘娘现在何处。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。江舒儿的脸顿时垮了下来,虽颇不甘心,却也只得和婢女一起打道回府。两人回院子的路上,赵嬷嬷端着早膳的食盒,恰巧从她们前面路过。江舒儿见状,立刻换上平时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,快步跟上去,柔声问道,“赵嬷嬷,你这是要去哪?”赵嬷嬷应道,“老奴去给贵妃娘娘送早膳呢?”有了贵妃娘娘的消息,江舒儿顿时心上一喜,打探道,“嬷嬷有所不知,我方才去过清墟院,想要看望母妃,才发现娘娘并不在院中,不知母妃现在何处?”闻言,赵嬷嬷笑了笑,回答道,“江侧妃有心了,贵妃娘娘一大早,就跑去罗园找王妃和三个孙子孙女玩去了。”又是盛念念和她那三个野种!江舒儿狠狠咬了咬后槽牙,面上却依旧挂着浅笑,刚要再问菀贵妃什么时候回来,胸口却突然泛起一股呕心不适,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,干呕了起来。赵嬷嬷见状,立马拍了拍她的背,担忧问道,“江侧妃,您这是怎么了?”江舒儿脸色发白,缓了好一会儿,而后用手绢擦了擦嘴角,这才缓缓开口道,“不瞒嬷嬷,近来几日,舒儿也不知怎么回事,总觉得胸口闷堵难受,吃什么都没胃口,而且还老是犯困嗜睡。”赵嬷嬷在旁认真听着她症状,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。江侧妃的这些病症,怎么和怀孕的女子,一模一样?!而且从时间上算起来,侧妃和王爷圆房的时候,正是一个月以前。难道是那次有的?!赵嬷嬷虽心里有了猜测,却也不敢妄下断言,凑近江舒儿,压低声音问道,“江侧妃,老奴冒昧问一句,您最近可有来月事?”江舒儿不知嬷嬷为何突然问这个,垂眸沉吟片刻,如实道,“嬷嬷这么一提醒,舒儿才发现,我的月事好像已经一月没来了,不过这和我的病症有关系吗?!”赵嬷嬷顿时确信了自己的猜测,笑着应道,“侧妃有所不知,依老奴的经验来看,侧妃应该不是生病,而是有喜了!”闻言,江舒儿双眸放光,用手抚着胸口,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问道,“嬷嬷,舒儿当真有了王爷的孩子?”赵嬷嬷忙不迭回答道,“应该是八九不离十,侧妃去床上好生歇着!老奴这就去通知王爷,让他找府医,好好给您看看身子!”赵嬷嬷的古道热肠正中江舒儿的心意。她暗自窃喜,面上却装出楚楚可怜模样,轻声叹了口气,“嬷嬷,还是不要了吧,王爷因为上次的事似乎对我很是不满……”赵嬷嬷安抚道,“江侧妃,这是翼王府的大喜事,即使王爷对您有所芥蒂,相信也会看在孩子的面上,不再和您计较,您先回院子安心休养,其余的不要过于担心。老奴这就去禀报王爷!”说罢,赵嬷嬷找了一位婢女替她给贵妃娘娘送去早膳,自己则赶去了啸林院。望着着她离去的背影,江舒儿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,陡然变得嗜血凌厉,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。啸林院的书房里。夜无渊从胜天营回来后,便一直坐在案前,和叶玄一起商量夺权的具体细节。两人还未谈完,突然听到书房外,响起了赵嬷嬷有些急切的声音,“王爷!老奴有事向您禀报!”夜无渊心情骤然一紧,以为是母妃出了什么事,示意叶玄打开门。待嬷嬷进门后,他面色冷凝,蹙眉问道,“嬷嬷有何事禀告?是母妃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?”赵嬷嬷摇了摇头,“不是的,王爷,是老奴刚刚碰到了江侧妃,和她聊了几句,然后她突然干呕起来,老奴便问了一下她最近的身体情况。”“从她各方面的症状看,老奴猜测江侧妃应该有了身孕,所以特意过来请示王爷,要不要找个府医去给侧妃好好看看。”赵嬷嬷一边说一边小心留意着王爷的情绪。她深知王爷不喜欢江侧妃,或许并不想听到有关她的消息,但她现在毕竟是怀了王爷的孩子,总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吧?!江舒儿有了身孕?!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晴天霹雳,让夜无渊的心神猛地一震,一贯冷静的脸上,陡然出现了少许慌乱。他近来忙着筹谋夺权大计,修复和盛念念的关系,私底下完全没有和江舒儿见过面,更是快忘了之前和她圆房之事。因为在他心里,始终觉得那晚在他身下的人,肯定是盛念念,而不是江舒儿。可如今她竟然走了喜,他的坚信也不攻自破,那晚在他身下的人,或许真的是江舒儿……